《教養與牧養—破碎資訊中的信仰大敘事》(傳揚論壇)

前幾天兒子問我,熊有沒有尾巴?我努力搜尋腦海中各樣熊的畫面,最後弱弱地回答他:「沒有。」他又問:「為什麼熊沒有尾巴?」短短一分鐘內,我試著用各樣的方式回答:「因為上帝創造熊的時候就是這樣啊。」「為什麼?」「因為熊不需要用到尾巴啊。」「為什麼?」「因為……」「為什麼?」

突然間,我意識到自己心中有兩種回答這問題的方式,一種是「因為上帝就是這樣創造的」,另一種是「因為透過一代又一代的繁衍,漸漸不需要用到尾巴,所以退化了」。

當孩子繼續追問下去時,我不禁遲疑了一下:「嗯……這個……」腦海中迅速想起過去幾十年基督教創造論與達爾文演化論之間的爭論,也突然意識到,我不經意地回答可能正在無形中塑造孩子的世界觀和關於受造世界的大敘事。

「嗯……這個……」時刻

我們如何回答熊有沒有尾巴時,可能無形中傳達了關於人生的「大敘事」。我們如何安排孩子生活中各樣的行程也無意間向孩子表露「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事」。

想一想,如果父母一方面強調愛上帝很重要,但另一方面在孩子的課餘時間安排大量補習,甚至默許或主動提議孩子放棄正常團契和崇拜的時間,那麼孩子從我們言行中學到的到底是愛上帝較重要?還是在學業上有好表現較重要?

在教養孩子的過程中,有很多「嗯……這個……」的時刻,而這些時刻往往反映出父母自身信念矛盾或言行的不一致。有時我們在孩子面前掩飾得很好,用一套自圓其說(其實自己也不太相信)的說法敷衍過去,但也有的時候我們的不一致被孩子天真的問題給尷尬地暴露出來。其實很多信念和價值觀的衝突並不是必然如此的,只是我們平時未好好反省整合,以至自然反映出來的言行似乎是相互矛盾的。

父母日常生活的言行其實流露出我們真正相信的世界觀和關於這世界的大敘事。然而,在今日生活不斷破碎化的時代,我們常常在不經意中像孩子透露一種破碎的信仰,甚至相互衝突的信念與人生方向;在教會我們用一套標準行事說話,在公司另一套,在家裡再換一套……。

讓上帝透過教養更新我們

今天談教養孩子的文章琳琅滿目,然而大部份的討論都集中在「父母如何教孩子……」,卻很少提到「父母如何在這過程中成長……」或「我們可以從和孩子的互動中學到……」。

孩子天真的問題,有時能幫助父母面對自身生命的矛盾,有時也凸顯出父母言行的不一致,而這些都可以成為父母在基督裡繼續成長的機會。

孩子是擁有自由的主體,父母不可能永遠要求孩子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在教養孩子的過程,父母終必漸漸明白自己能操控的事物實在有限,不可能完全控制孩子的反應(控制也不應該成為教養的目的)。

孩子是上帝賜與父母的寶貴禮物, 幫助我們明白自己想要控制一切的想法是多麼幼稚,也幫助我們認識我們能力的有限,使我們更願意轉向上帝的恩典。孩子是上帝模塑父母的方式之一,一方面透過供應和教養他們使我們體會天父對我們的愛;另一方面上帝也透過孩子單純的提問,點出我們生命中需要調整、更新和整合之處。

所以熊有沒有尾巴?

所以「熊到底有沒有尾巴呢?」回家後我上google一查,顯示出的第一筆資料是「百度知道」。根據初步閱讀的資料,大部份的熊其實沒有尾巴,但是有一坨像尾巴的肉掛在臀部。許多科學家相信,古早時代熊是有尾巴的,只是用不到,所以逐漸退化, 最後變成一坨肉掛在那,沒有實際的用途。

其實基督徒沒必要反科學;科學是基督徒認識上帝創造的一個嚮導,幫助我們認識上帝創造的奧秘。然而基督徒在面對科學時需要謹慎區分科學所提出的方法與理論,和科學大敘事本身。科學的大敘事在研究事情原理的過程中宣稱自己發掘了一切的「終極意義」,不只提供事情是如何發生的,還提出事情發生的終極原因是什麼。

信息技術的進步讓我們愈來愈容易取得各樣的資訊,然而也許「百度」或「谷歌」也可以給我們一些破碎的實用資訊,卻無法告訴我們關於世界和人生的終極意義。基督信仰的大敘事告訴我們,生命終極的意義不再科技和資訊中,而在有位格的三一上帝裡,透過聖子耶穌被啟示出來。

法國哲學家Jacques Ellul認為人類在面對科學和科技帶來的種種挑戰時,真正問題的根源在於把終極意義寄望在科學或科技本身,試圖在因果關係中發覺生命的終極意義。然而耶穌基督的福音挑戰這種觀念,指出人類的終極意義不是來自自己,也不是來自我們所發展的科技方法和技術,而來自在我們之外的超越者。(註)

朝整全的人生邁進

每一次和孩子的交談中的「嗯…這個…」時刻都是我們反省的好機會,幫助我們長實面對自己的生活實踐,並按照我們所相信的大敘事重新調整各樣的生活實踐。

下一次當孩子問我:「爸爸,熊為什麼沒有尾巴時?」時,也許我會告訴他:「上帝創造世界和萬物的方式很奇妙,我不完全明白。據我有限的了解,熊原本是有尾巴的,但因為在環境的變動中逐漸用不到,所以上帝透過某些機制使熊的尾巴漸漸退化,以適應新的環境。」

註:Jacques Ellul, “Technology and the gospel," International Review Of Mission 66, no. 262 (April, 1977): 111-113.

《教養與牧養—熊有沒有尾巴?》

前幾天兒子問我,熊有沒有尾巴?我想了一想,印象中應該是沒有,於是回答他:「沒有。」他又問:「為什麼熊沒有尾巴?」短短一分鐘內,我試著用各樣的方式回答:「因為上帝創造熊的時候就是這樣啊。」「為什麼?」「因為熊不需要用到尾巴啊。」「為什麼?」「因為…」「為什麼?」

突然間,我意識到自己心中有兩種回答這問題的方式,一種是「因為上帝就是這樣創造的」,另一種是「因為透過一代又一代的繁衍,漸漸發現尾巴用不到,所以退化了」。

當孩子繼續追問下去時,我不禁遲疑了一下:「hmm…這個…」腦海中迅速想起過去幾十年基督教創造論與達爾文演化論之間的爭論,也突然意識到,我不經意地回答可能正在無形中塑造孩子的世界觀和關於受造世界的大敘事。

「hmm這個」時刻

我們如何回答熊有沒有尾巴時,可能無形中傳達了關於人生的「大敘事」。我們如何安排孩子生活中各樣的行程也無意間向孩子表露「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事」。想一想,如果父母一方面強調愛上帝很重要,但另一方面在孩子的課餘時間安排大量補習,甚至默許或主動提議孩子放棄正常團契和崇拜的時間,那麼孩子從我們言行中學到的到底是愛上帝較重要?還是在學業上有好表現較重要?

在教養孩子的過程中,有很多「hmm…這個…」的時刻,而這些時刻往往反映出父母自身信念矛盾或言行的不一致。(其實很多信念和價值觀的衝突並不是必然如此的,只是我們未好好思考整合,以至自然反映出來的言行似乎是相互矛盾的)有時我們在孩子面前掩飾得很好,用一套自圓其說(其實自己也不太相信)的說法敷衍過去,但也有的時候我們的不一致被孩子天真的問題給尷尬地暴露出來。

父母日常生活的言行其實流露出我們真正相信的世界觀和關於這世界的大敘事。身為父母,我們生命若能在基督裡更加整全,反映出來的信仰也愈加整全。然而,在今日生活不斷破碎化的時代,我們常常在不經意中像孩子透露一種破碎的信仰,甚至相互衝突的信念與人生方向;在教會我們用一套標準行事說話,在公司另一套,在家裡再換一套…

Image result for 孩子 問問題

讓上帝透過教養更新我們

今天談教養孩子的文章琳琅滿目,然而大部份的討論都集中在「父母如何教孩子…」,卻很少提到「父母如何在這過程中成長…」或「我們可以從和孩子的互動中學到什麼」。

孩子天真的問題,有時能幫助父母面對自身生命的矛盾,有時也凸顯出父母言行的不一致,而這些都可以成為父母在基督裡繼續成長的機會。

孩子是擁有自由的主體,父母不可能要求孩子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在教養孩子的過程,父母也漸漸明白自己能操控的事物實在有限,不可能完全控制孩子的反應(控制也不應該成為教養的目的)。孩子幫助我們明白自己想要控制一切的想法是多麼幼稚,也幫助我們認識我們能力的有限,使我們更願意轉向上帝的恩典。

孩子是上帝賜與父母的寶貴禮物,一方面透過供應和教養他們,我們能體會天父對我們的愛;另一方面上帝也透過孩子的單純,提醒我們生命中需要調整和更新之處。

所以熊有沒有尾巴?

所以「熊到底有沒有尾巴呢?」回家後我上 google 一查,顯示出的第一筆資料是「百度知道」。根據初步閱讀的資料,大部份的熊其實沒有尾巴,但是有一坨像尾巴的肉掛在臀部。許多科學家相信,古早時代熊是有尾巴的,只是用不到,所以逐漸退化, 最後變成一坨肉掛在那,沒有實際的用途。

其實基督徒完全沒必要反科學;事實上,科學是基督徒認識上帝創造的一個嚮導,幫助我們認識上帝創造的奧秘。然而基督徒在面對科學時需要謹慎區分科學所提出的方法與理論,和科學大敘事本身。科學的大敘事在研究事情原理的過程中宣稱自己發掘了一切的「終極意義」,不只提供事情是如何發生的,還提出事情發生的終極原因是什麼。[1]

信息技術的進步讓我們愈來愈容易取得各樣的資訊,然而也許「百度」或「谷歌」也可以給我們一些破碎的實用資訊,卻無法告訴我們關於世界和人生的終極意義。基督信仰的大敘事告訴我們,生命終極的意義不再科技和資訊中,而在有位格的三一上帝裡,透過聖子耶穌被啟示出來。

法國哲學家 Jacques Ellul 認為人類在面對科學和科技帶來的種種挑戰時,真正問題的根源在於把終極意義寄望在科學或科技本身,試圖在因果關係中發覺生命的終極意義。然而耶穌基督的福音挑戰這種觀念,指出人類的終極意義不是來自自己,也不是來自我們所發展的科技方法和技術,而來自在我們之外的超越者。[2]

朝整全的人生邁進

每一次和孩子的交談中的「hmm…這個…」時刻都是我們反省的好機會,幫助我們長實面對自己的生活實踐,並按照我們所相信的大敘事重新調整各樣的生活實踐。

下一次當孩子問我:「爸爸,熊為什麼沒有尾巴時?」時,我會告訴他:「上帝創造世界和萬物的方式很奇妙,我不完全明白。從我有限的理解,熊原本是有尾巴的,但因為在環境的變動中逐漸不需要用到,所以上帝透過某些機制讓熊的尾巴漸漸退化,以適應新的環境。」

 

[1] 關於我在這方面的思考,請參見 董家驊,〈向左走,向右走—科學與信仰到底在糾結什麼?〉,《舉目》言與思專欄, http://behold.oc.org/?p=29632

[2] Jacques Ellul, “Technology and the gospel," International Review Of Mission 66, no. 262 (April, 1977): 111-113.

向左走,向右走—科學和信仰到底在糾結什麼?(舉目)

本文原刊於《舉目》官網言與思專欄2016.03.21

http://behold.oc.org/?p=29632

圖1-by Devanath-harmony-1229901_1280

100多年前,發生在中國的五四運動和新文化運動,強調唯有跟隨“賽先生”(science科學),華人才能掙脫帝國主義的侵略,邁向強國之路。自此,許多華人知識份子以科學取代傳統儒家文化,並連帶反對所有的宗教信仰,認為信仰宗教是為迷信。

因此,在華人教會的歷史記憶中,要帶領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份子信主,首先要解決科學與信仰的難題。

當我剛開始參與北美中國留學生福音事工的時候,有一位熱心的長輩推薦大量關於信仰與科學的書籍和護教資源給我,並說:“要讓當代中國留學生信主,首先要讓他們看到科學的破產以及聖經的超越性。”

然而在我實際牧養學生時,我發現大多數年輕的中國留學生,並不認為需要在科學與信仰中二選一,也不認為科學與信仰是衝突的。

 

年輕人眼中的科學與信仰

類似的現象,不只在北美的中國留學生當中,也發生在美國的年輕人中。

美國的實踐神學家 Andrew Root 帶著一個研究團隊,透過訪談美國的青年牧者和青少年,發現了幾個耐人尋味的現象。(註1)首先,美國青年牧者普遍相信,科學與信仰之爭是現在進行式。

圖2-Andrew Root

面對這張力,青年牧者採取三種主要的策略:

1. 正面迎戰

試圖透過各式各樣的護教訓練,使基督徒學生在面對科學對信仰的質疑時,不是一直挨打,而能採取主動的攻勢。

2. 舉白旗投降

這群牧者認為,科學與信仰之戰已經落幕,科學已經勝出,信仰已經戰敗。因此只求幫助學生在信仰中找到個人的人生目的和宗教熱情,以此對抗科學的進擊。

3. 建立中立國

根據  Root 的報告,最多牧者認為,信仰與科學二者不是彼此衝突的,而是兩個不同的領域,在處理兩種不同的問題。因此信仰歸信仰,科學歸科學。信仰是關於事物的終極意義,科學是關於事實,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當研究團隊轉向訪談青少年學生時,發現學生基本上均不認為信仰與科學是對立的。

對大多數的青少年而言,信仰與科學就像是一個豪宅中的兩個房間,同時存在,不會彼此干擾。當他們在信仰的房間時,就放下在課堂上所學的科學理論;當他們在科學的房間時,也會放下在教會中所學到的教義、神學。

雖然大多數的青少年都認為,科學與信仰可以在同一個豪宅中和平共存,但是當他們試著理解豪宅本身的結構和建材時,卻轉向以科學為中心的方式來理解。

 

基本信念的轉變

Root 的發現和 Charles Taylor 在A Secular Age一書中的論點相互印證。

圖3-Charles Margrave Taylor(1931- )

Taylor 在他的書中探討,為何今天人們愈來愈難相信“超越界”(編註1)的存在。他認為,信仰並沒有在今天的社會中完全消失,但是人們相信的方式和對世界存有的基本信念,卻已有了巨大的改變。

人們雖不否定“超越界”的存在,但卻以既存世界的框架(immanent framework)來理解這世界——試圖以物質、定律、科學和理論,來解釋一切,包括“超越界”的存在。

在這個高舉科學方法的世界中,人們以可被觀察到的特性,來認知物質(包括人類自身)的存在:人們不再追求認識物質的本質和其存在的意義,一切存在本身的內在意義和其存在的最終因都被排除。(註2)

如此,有位格的存在可以完全用非位格的法則(科學理論)來理解。

人工智能的研究不斷在進步:蘋果所發展的 siri ,基本上已有理解和回應人類說話的能力;IBM 開發的深藍電腦,已能和人類最頂尖的棋手在國際象棋的棋盤上一決高下。(參:從人機較量看人神互動(新民)2016.03.14http://behold.oc.org/?p=29567。)

圖4-by ThePixelman-woman-546207_1280

種種事件顯示,人類所發展的科技愈來愈有“人性”,與此同時也暗示了“人性”可以用科技來加以模擬和理解——人不再需要透過“超越界”的存在來解釋自身的存在。

Root 認為,科學對宇宙的探索,的確指出宇宙的廣大浩瀚,但卻不必然預設宇宙是非位格的存在(impersonal)。(註3)換句話說,科學理論和方法並沒有否定,宇宙背後存在著一個有位格的超越者,也沒有否定“超越界”的存在。

事實上,生物學和醫學正是以科學方法,來研究具有位格的人類的存在。

當科學家研究人類大腦的運作時,一方面幫助我們理解人類是如何學習、認知和建立關係,但另一方面這些科學知識並沒有否定,人類是有理智、情感和意志的生命主體。

也許,科學與信仰之張力背後真正的問題,是人類試圖排除一切“超越界”的解釋,否定所謂的啟示,好滿足把“自己的判斷和理解”偶像化和絕對化的野心。

 

探索新的牧養實踐

面對一個愈來愈世俗化的世界,牧者如何回應以科學為中心的世界觀,所帶給年輕人信仰的挑戰?在世界和生命訴諸以可觀察到的現象來理解時,基督徒可否用另一種敘事來理解和述說這一切的存在?

     1. 澄清預設

科學方法並未預設了“有位格的上帝的不存在”。無神論和科學方法不是必然被綁在一起的。教會的牧者可以思考怎樣幫助年輕人看見,在委身於一位有位格的創造者的同時,我們仍能欣賞科學對受造世界的發現,甚至從事科學研究。

基督徒的世界觀非但不是與科學對立,反而可以成為以科學方法探索和認識世界的穩固基礎。基督徒相信,上帝創造有秩序的世界,並以自己的形象創造人。這兩個信念都能驅動人以謙卑和敬畏的心,來探索這浩瀚的宇宙。

荷蘭改革宗神學家 Abraham Kuyper(Abraham Kuijper, 1837-1920)之普遍恩典(common grace)和領域主權(sphere sovereignty)的概念,創造了一個極大的空間,讓基督徒能以基督徒的世界觀來從事科學探索的工作。

圖5-Abraham_Kuyper_1905

2. 與科學會友一起探索

我們當主動與教會中的基督徒科學家們,一起探索回應之道。

根據2014年2月的統計調查,在美國超過有60%的科學家是基督徒。(編註2)換句話說,許多基督徒科學家就在我們的教會中聚會!

圖6-image

牧者可以詢問在教會聚會的基督徒科學家們,是如何能信靠聖經所啟示的上帝,又同時繼續在專業上以科學方法來從事研究?

當牧者與他們一起探索如何在“相信一位有位格的上帝創造萬物”的前提下,從事科學研究後,也可以在適當的機會,邀請這些基督徒科學家們,和年輕人分享他們的觀點和心路歷程。

     3.謙卑好奇、樂於探索的教會文化

“敬畏耶和華是智慧的開端”(《箴》9:10)。

向上帝獻上敬拜,需要先承認自己的有限,並向創造這世界的上帝敞開,才能順服上帝擴張我們有限的認知框架,使我們認識真理。

同樣的態度也可以用在科學探索上。在面對上帝所創造的世界,基督徒可以帶著謙卑和好奇的心,以敬拜創造者的態度來探索這受造的世界。

註:

1. Andrew Root, “Teaching at the Intersection of Faith and Science,” accessed March 5, 2016,http://www.youthworker.com/youth-ministry-resources-ideas/youth-ministry/11731457/.

2.  Charles Taylor, A Secular Age (Cambridge: MA, Belknap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98.

3. Chris Stump and Andrew Root, “Learning from Young People about Science and Faith: An Interview with Andy Root,” accessed March 5, 2016, http://biologos.org/blogs/chris-stump-equipping-educators/learning-from-young-people-about-science-and-faith-an-interview-with-andy-root.

 

編註:

1.“超越界”在哲學上的定義為“包容一切者”。世界對 “我”的意識對世界,都是相對超越與相對包容的,但“超越界”是真正的包容和真正的超越,並可在任何時候都是“不可掌握”地臨在;即使在失敗中,也有可能突然地經驗到“超越界”。

德國學者雅士培(Karl Theodor Jaspers, 1883-1969)認為,對人的存在而言,上帝是既超越有內在。因為“超越界”不再彼岸,而是自我實現之存在不可把握的根基。因此祂是遙遠而陌生的上帝,同時是永遠臨在者。(參:鄔昆如主編,《哲學入門》(台灣五南圖書,2015),p.342-343。)

KARL JASPERS (1883 - 1969) Philosophe allemand en 1946. ©MP/Leemage AA095251 dbdocumenti 269 361 300 3179 4264 Scala di grigio

2.根據2014年2月,美國萊斯(Rice)大學和美國科學促進會(AAAS)合作的調查報告顯示,美國科學工作者或科學家(中文的“科學家”和“科學工作者”在英文裡面都是同一個字,“scientists”)中,超過60%為是基督徒。(如果加上其它宗教,相信上帝存在的有神論者的比例就更高了。)